不知道过去多久,许佑宁终于回过神,虚弱的看向穆司爵:“我们什么时候走?”
他的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沉了下去,锐利中覆着一层森森的寒气,像黑夜中站在城墙上的守夜人,他戒备着,不让危险靠近他守护的每一寸土地。
最后,他的视线落在桌子的几盘菜上,略感意外的看了看洛小夕:“你想做饭?”
“什么都不办。”穆司爵修长的五指淡定的在笔记本键盘上敲击着,条分缕析的道,“许佑宁也许是自愿跟穆司爵走的,她想帮康瑞城争取回那笔生意。我派人去救她,就等于把那笔生意送给康瑞城,你不觉得这听起来像个笑话?”
沈越川把椅子放下,整个人变成了平躺的姿势:“谢谢。”
不知道过去多久,病房突然安静下去,穆司爵望向沙发果然,许佑宁抱着一个枕头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住了十多天医院,她整个人瘦了一圈,孕妇装穿在身上空荡荡的,似乎还能再套进去一个孕妇,脸色也有几分苍白,陆薄言心疼的蹙眉,她倒是乐观,说:“我有一个地方长胖了啊。”
穆司爵在许佑宁的对面坐下,把手机还给她:“你可以给孙阿姨打电话。”
“你……”杨珊珊气得飙了好几句骂人的英文。
“芸芸出了点事,越川过去处理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他今天不过来。”
洛小夕囧了囧,轻轻捏了一下苏亦承的手,提示他叫错了。
这时候,如果说许佑宁还不害怕,那百分之百是假的了,可是她指望谁呢?
陆薄言所谓的没有人可以跟踪的地方,是一个距离镇子不远的红树林保护区。
只有她,敢三番两次的叫穆司爵闪人。
认识他的时候,洛小夕才十几岁,高中都没毕业的小丫头,尽管她在学校光芒四射,但在开始打拼的他眼里,洛小夕就是一个冲动的小女孩,不要说他们之间的可能性有多大,他们根本连有可能性的可能都没有。
又或者,是因为她没有任何威胁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