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川匆匆忙忙下车跑过来,“简安,没事吧?”
陆薄言接过盛着酒的玻璃杯,一口见底,才发现是度数不怎么高的酒,用沈越川以前的话来说,喝这种酒就跟过家家一样。
钱叔从后视镜看见苏简安蹙起眉,笑着给她宽心:“少夫人,你别担心了。就算是天要塌了这种急事,他们也能解决。”
苏亦承“嗯”了声,带着洛小夕下楼。
陆薄言却是云淡风轻的样子:“除了他还有谁?”
“陆太太,陆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你觉得陆先生能处理好吗?”
这颠倒是非的能力,她不得不服。
年假还没结束,近百层的公司空荡荡的,沈越川的出现非常突兀,陆薄言看了他一眼,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两个酒杯一瓶酒,一边开酒一边说:“忙了一年,突然闲下来很不习惯,陪我喝一杯。”
陆薄言一定会抱紧她,握紧她的手,让她再坚持一会,很快就不痛了……
以往到了这个时候,陆薄言再不情愿、再生气都会顾及她的感受,放开她。
她了解这种消毒水,接触到创口会有很明显的刺痛,消毒之前先提醒陆薄言:“会有点痛,忍忍。”
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埋头就要继续睡,手上却传来异样的感觉。
把手机和钱包都收进包里,围上围巾遮住嘴巴,她低着头走出病房,就像一个来探病的家属一样,下楼。
“爸!”洛小夕冲到病床前,紧紧握着父亲的手,“我在,我在这儿。”
苏亦承蹙起眉,罕见的对家政阿姨露出了不悦的神色:“为什么要处理掉?”
洛小夕自然是不甘心的,动不动就和老洛抬杠抗争,说是要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,老洛被她气得脸色发青,父女关系始终没有办法彻底缓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