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后的小镇比城市安静许多,抬头甚至能看见星光,苏简安下床走到窗边,脑海中浮出A市的夜色。 这时,苏亦承已经回到观众席。
这种艳红是很多人都能尝试的颜色,但要穿出彩绝非易事,那种红色独有的张扬、热烈、直率,从洛小夕的眼神和动作间传递出来,她很好的驾驭住了衣服,让服装成了她的衬托。 联系一下前后,苏亦承不难猜到他的来电记录凭空消失也是秦魏的杰作。
“流|氓”两个字已经不能用在陆薄言身上了,他已经不止流|氓了好吗! 苏简安翻了翻钱包,有零钞,但她还是给了老奶奶一张整百的,摆手告诉老人不用找了。
掬了一把冷水泼到脸上,苏简安脸上的温度终于降下去一点点,她小心翼翼的踏进浴缸,水温居然刚刚好,而且陆薄言设定了恒温,洗浴用品也整齐的摆放在浴缸边。 苏亦承已经放弃劝说洛小夕放弃工作了。
第二她从来不怕事情闹大。 “别开我玩笑。”苏简安打开江少恺的手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你放心。”洛小夕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,“我不会喝酒的。简安,我再也不会喝酒了。”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,这点默契还是有的,苏简安接过领带就自然而然的替陆薄言打起来。
说完他松开苏简安,径直走进了屋内。 是真的有这么巧,还是……有人在背后下黑手?
苏亦承还是刚才的姿势,洛小夕趴到床边,摘了他的眼罩,拿过床头上一根羽毛扫他的脸,他没什么反应,又去扫他的唇和脖子。 当时所有人都相信唐玉兰带着陆薄言自杀了,他也以为是自己成功的逼死了这对母子。
清晨的阳光在窗前铺开,陆薄言闻着她的黑发上传来的淡淡香味,心里有什么快要满溢而出。 “我是叫你坐啊,”苏简安要哭了,“可是你现在做什……”
沈越川做了个“停止”的手势:“薄言,现在的重点是,康瑞城有没有发现你?” 洛小夕终于意识到苏亦承不是开玩笑的,从盥洗台上跳下来,却忘了浴室的地板是滑的,一着地她就趔趄了一下:“啊!苏亦承!”
“来,再给我说个陆薄言的秘密。”苏简安笑眯眯的看着沈越川,“记住,要比刚才更劲爆才行!” 她来不及脱下围裙就叫陆薄言过来试菜,托着下巴满眼期待的看着他:“味道怎么样?”
洛小夕直勾勾的看着苏亦承,半晌才后知后觉的“啊?”了一声,好像记不起自己有苏亦承家钥匙这回事。 已经好长时间,没有这样沾到床就睡,还睡得这么沉了。
苏简安在国外念书的那两年,虽然没有结交太多朋友,但几个深交的一直到现在都保持着联系,他们时不时会寄一点东西过来,或者是某种她很喜欢的食物,又或者是她平常喜欢收集的一些小玩意儿。 洛小夕一阵失望:“上次你买那啥睡衣的时候,不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吗?回去之后……你没穿啊?”
洛小夕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快的反应,下意识的就起身扶住了女孩:“小心点。” “不行。”洛小夕说,“我晚上要回去陪我爸下棋!我昨天晚上已经答应他了。”
陆薄言叫她走,他毫不留恋的,要她马上就走。 小陈早就帮苏亦承处理好住宿的问题了,给他定了一幢当地的特色民居,古香古色的独立木楼,带一个草绿花香的小院子。
陆薄言笑着替她拉好被子:“睡吧。” 洛小夕咽了口口水:“不行,阿姨,我吃了就等于把冠军奖杯拱手让人。我走了,简安,有时间我再过来看你啊。”
她好歹也是陆太太,然而她并不知道。 这时洛小夕也反应过来了,恨恨的看了看苏亦承:“笑屁啊!还不是怪你!”
陆薄言彻底气急败坏:“知道你还敢吃?!” “好了,我回去了。”苏简安凑到苏亦承面前,“哥哥,你要记得我的话。”
“沈越川不跟你一起出差吗?”苏简安记得以前出差陆薄言都带沈越川的,不由得有些奇怪,“那你带谁去?”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苏简安就这么睁开了眼睛,她打量了一下四周,发现左手边不到五米的地方,有一个很浅的小山洞,躲进去的话,至少不会被雨淋得这么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