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太了解苏简安了,她说必须,那就是情势所逼,并非她想离婚的。
到了凌晨,苏简安已经是困倦难忍,正想最后测一次体温就趴下来睡会儿,却看见电子温度计上的数字显示:39.5度。
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,是医院的号码,她不安的接通,护士紧张的问:“洛小姐,你离开医院了吗?洛太太的病情突然恶化,你……”
洛小夕不敢和苏亦承对视。
“你能理解她,谁来理解你?”江少恺打断苏简安的话,“行了,不关你事就是不关你事,陆薄言也不会希望你牵扯进这件事里。在这里好好呆着,别再去见家属了。”
苏简安一眼认出这个人,是坍塌事故中伤亡工人的家属,曾经伤过她。
陆薄言开会之余,视线偶尔会投向她这边,她马上低头假装看书。
十六岁之前,他生活在这个地方,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已经走了无数遍。
“哦,那我先过去。”莫先生指了指远方,转眼就消失了。
但苏简安知道,没有应酬的时候,他总是一下班就回家,没人知道他呆在那套公寓里怎么度过傍晚又度过漫长的黑夜。
又聊了一会,许奶奶的精神渐渐不支,许佑宁了解外婆目前的身体状况,把外婆扶起来,“外婆,你回房间去休息一会吧。吃中午饭的时候我再叫你。”
他说:“随便。”
家政很尊重苏亦承这位雇主,他富裕却不高高在上,哪怕对待她这样的蓝领阶层也十分礼貌,于是她给苏简安打了电话,向苏简安说起这件怪事。
他们之所以这么急,是因为今天股市刚刚开盘不到一个小时,陆氏的股价就跌停了。
陆薄言的头晕目眩越来越严重,身上的力气也流失了个一干二净,他想到打电话。
就像他对蒋雪丽所说的:既然他不好过,那么谁都不要好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