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的身体几乎没有一毫米的距离,苏简安听得见陆薄言的心跳,感受得到他的炙热。 刚才陆薄言的眼神太深邃难懂,像是要把她的灵魂吸进去一样,而他终于吻上来,她几乎是本能的就开始回应他,反应过来时她的手已经攀上他的后颈,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洛小夕看了看时间,“还早呢,再说吃了馄饨,也睡不着。要不……你去洗澡?” 她曾经说过,两年的婚姻虽然不长不短,但足以让她这一生无憾。
她瞪大眼睛:“你进来干什么?我在沙发上给你铺了床单放了枕头了!” 她不能起来,只好用尽全身的力气爬过去,腰和腿很痛,头沉重得不像是自己的,不到五米的距离,她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,但最后她成功的缩进了那个潮湿的小山洞里,终于没有雨点往她身上招呼了。
他好整以暇的走过去,苏简安拍了拍床沿的位置:“坐。” 对于自己看中的,苏亦承下手一向快狠准。唯独洛小夕,让他犹豫了几天。
挂了电话后,苏简安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陆薄言。 那种浓浓的疲倦感又袭来,他一步一步的上楼,还是没有回房间,而是躺到了苏简安的床上。
自从王洪的案子发生以来,按时下班也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,闻言苏简安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,迅速的收拾了东西准备下班。 男人的视线紧盯着苏简安,沉黑的目光中透出狼一样的光芒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她在等陆薄言十几年来,固执的等待。 陆薄言的心脏像被横cha进来一刀,他顾不上这种疼痛,冲过去把苏简安抱出来,她浑身冰凉得像刚从冷冻库里走出来。
这些琐琐碎碎的小事交给苏简安,看着她细心的为他忙活,哪怕她打理得不好,他也还是很愿意。 平时苏亦承叫她干什么她都是懒懒的,唯独替苏亦承搭配衣服这件事上她一直保持着充沛的热情。
从小到大,陆薄言成功了太多次,一开始他会感觉到狂喜,但后来,那种喜悦慢慢的变淡。现在,成功似乎已经变成他的一个习惯,无法再在他的心底掀起任何波澜。 苏简安心里一阵失望:“……好吧。”
“那我们先去所里开个会吧。”刑队收拾了情绪,“我们先讨论讨论案子。” 苏亦承挽起袖子,拉起洛小夕的手,走进了嘈杂无序的菜市场。
“哦?”苏亦承好整以暇的勾起唇角,“那你说说,我现在在想什么。” 冷厉的声音已经响起:“谁?”
唐玉兰的牌技虽然称不上多么高明,但是在她们这帮麻将爱好者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,第一次上桌的苏简安居然从她手里赢了钱? “陆先生。”一个穿着作训服的男人跑了进来,他是搜救队的龙队长,“我们的人已经准备好了,现在马上就可以出发上山。”
正想着,门铃急促的响起来,她走过去从猫眼里看见了苏亦承。 她生养了陆薄言,看着他长大,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性格。
但是,如果看见她和秦魏喝酒,苏亦承是不是会吃醋? “节目组还有备用的衣服,补个妆换套衣服呗。”洛小夕耸耸肩,好像对苏亦承的粗暴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江畔咖啡厅,离苏亦承的公寓只有五分钟不到的车程,他约了张玫在这里见面。 年轻的女演员,哪怕是配角,也少不了和男演员的对手戏。除非他瞎了,否则他不会看着洛小夕和别的男人在电视里卿卿我我,演戏也不行!
出了房间,她才开始打量这间公寓。 洛小夕什么也没吐出来,钻上车就抱着靠枕不再说话了。
“所以我当时去抱住秦魏,是不想你以后惹上麻烦。我想说的都说了,你可以放开我了吗?” 她玩了一个早上的尖叫项目,怎么会对不温不火的摩天轮有兴趣?
万事……都有第一次嘛,看着看着徐伯他们就能习惯了。 洛小夕愣了愣,只觉得指尖滋生出来一股电流,“嗞嗞”的从手指头窜到心脏,又分散到四肢百骸,她几乎要软下去。
陆薄言笑了笑:“你现在才发现?” 她就是在“坑哥”,谁让苏亦承出卖她,把她去高尔夫球场是为了见陆薄言的事情说出来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