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挽紧陆薄言的手,跟着他去买票,过安检,候车。
陆薄言的喉结动了动,转眼从衣柜里拎出一件保守天蓝色长裙:“换了。”
“我十九岁就考了驾照开车到现在了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再说我现在还什么都看不出来呢,开车没问题的。”
她的世界完全变了样,就连那些安慰的话,她也再看不顺眼。
苏简安不敢让他看出自己的幸灾乐祸,滚到床里边笑着提醒他:“接电话呀。”
吃了多久她就说了多久,撑得食物都堵到喉咙口了,病床上的老洛和周女士还是没有任何反应。
但张阿姨说得没有错,她咬牙喝下去半碗粥,不敢躺下去,就拿了几个靠枕垫在床头靠着,疲惫得一句话都不想说。
下一步,再下一步,甚至最后该怎么办,像一个梯子一层层在她的脑海里搭建起来。
苏简安看了看她的邻座,是一个年龄和她相仿的女孩,穿着打扮十分休闲随意,戴着一副耳机望着窗外,一看就是去巴黎旅游的人。
苏简安疑惑的问苏亦承:“你说,小夕她会不会……真的对我哥死心了?”
“……这些照片都是单调的人物,做照片墙不好看吧?”洛小夕表示不建议。
而她,很有可能连电梯门都来不及迈出去,就被人扛回来了。
“我以为他不在家,过来拿点东西。”苏简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而然,“再怎么说都好,我们曾经是夫妻,意外碰到他烧成那样,我总不能视若无睹。”
返身上楼,苏亦承才发现苏简安也在哭,顿时心疼不已,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:“薄言已经签了离婚协议,你能告诉我,你到底瞒着什么事情了吗?”
陆薄言的车一停下,大批的媒体像寒风一样迅速涌过来,将他堵在车门前。
陆薄言端详片刻她的神色,心中了然:“你想说你和江少恺的事?我都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