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,苏简安看见路的两边挂着大红的灯笼,欢快的贺年音乐时不时传入耳朵,她才意识到,春节快要到了。 陆薄言拿过酒瓶给自己倒了杯酒:“她根本不在意。”从口袋中拿出戒指,“只是把这个还给我了。”
苏简安:“……”恶趣味! 洛小夕果断的把苏亦承的手拖过来当枕头,闭上眼睛,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听见苏亦承问:“为什么把头发剪了?”
陆薄言沉默了片刻,缓缓道:“如果我告诉你,我是来签字的呢?” 苏简安听得满头雾水:“好端端的,你跟我道什么歉?”
哪怕要出事,她也不会让不好的事情发生! 这么大的动静,也只是让陆薄言皱了皱眉:“简安……”像是在找苏简安。
母亲受伤比父亲更严重,一堆的仪器围在她身边,她只能看见她的眼睛和双颊。 “谢谢。”洛小夕说,“顺便替我谢谢陆薄言。”
平日里苏亦承也是一派绅士作风,西装革履风度翩翩,丝毫不像习武的大块头那样因为孔武有力而显得有点吓人。 他想给她幸福的人,已经嫁人了。
洛小夕想也不想就说:“没用!” 苏简安下意识的“嗯?”了声。
和穆司爵在一号会所的办公室不同,他这间办公室装修得非常现代化,简洁且考虑周全,阳光透过落地窗射进来,照得整个办公室窗明几净,连带着穆司爵这个人似乎都没那么可怕了。 苏简安的眼睛亮了亮:“答案是什么?”
穆司爵往后一靠:“那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听话?” 苏简安抿着唇点了点头。
“就这么出卖你爱的男人?” 眼泪很不争气的又簌簌落下,她听见熟悉的脚步声,抬起头,朦胧中看见了苏亦承这个世界上,她最后可以依靠的人。
这三个月里,她站在苏亦承的角度,理解了苏亦承为什么那么做,其实早就不恨他了。 “是啊。”沈越川笑了笑,“他只喜欢你。”
“怎么了吗?”苏简安很好奇许佑宁为什么会问起这个。 苏简安忽略他最后的宽容,偏过头:“我和江少恺的事情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?没有了,我只瞒着你这一件事!”
“没事。”苏简安打开电视,“他应该已经习惯了。” 他勾了勾唇角,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个字。
“不,我觉得你很可怜。”苏简安说。 苏简安垂下眉睫:“阿姨,对不起。”
陆薄言笑了笑,居然一点不厌烦她的粘人,安排行程,先去巴黎圣母院,再去卢浮宫。 苏简安从混沌的梦境中醒来,晨光已铺满整个房间。
“当然不是,而是因为这件事让我看清楚了一些事情。”苏简安说,“江少恺的大伯替我查过了,我才知道康瑞城是多危险的人物。你要对付他,不可能像收购一个小公司那么简单,康瑞城被捕入狱的时候,陆氏恐怕也会元气大伤。而这期间,就像你说的,我随时会有危险。” “有吗?”苏简安毫无印象,但是对陆薄言的了解告诉她,陆薄言不会记错任何事。
清晨六点,太阳从地平线上冒出头,东方的天空渐渐泛白天亮了。 江少恺和苏简安一进来就被起哄了。
“陆氏这次也许会有损失。”江少恺说,“当然,这点损失对陆薄言来说……” 闫队迟迟不愿意收:“简安,如果你有事的话,我可以批你一个长假,多久都行,你可以把事情处理好了再回来上班。”
“呆在家休息,只会越休息越糟糕。”苏简安拎起包,“还是去上班吧。”不管是警局的案子,还是陆薄言父亲的旧案,都能分散她的注意力,让她的白天不像夜晚那么难熬。 二十分钟后,车子在警局门前停下,苏亦承陪着苏简安进去递交辞职报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