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子体温计对准了苏简安的额头,温度很快就显示出来,护士笑了笑:“三十七,正常温度,你今天不用再输液了。昨天淋了那么久的雨,我们都以为你的发烧要持续到今天呢。看来昨天晚上陆先生的悉心照料有效果。”
她死死压抑着空洞的痛苦,连吐出一个音节简单的字都极为困难。
这两天吃太多有负罪感,健个身流点汗不就不会了嘛!
“还可以写字啊。”洛小夕说,“写个生日快乐什么的,或者恶搞一下?”
“你这么看着我,”陆薄言慢慢的逼近苏简安:“你是不是也想?嗯?”
苏简安平时再怎么赖床都不会赖到这个时候,醒来一看时间,几乎要被自己吓一跳。
“你要求这么低啊。”洛小夕笑起来,“下次回来我就吓你们!”
他强势时,苏简安不得不就范。
她不知道回去后要干什么,她只是想把自己关起来,一个人呆着,就她一个人。
苏亦承放心的关了手机,这时,起落架离开地面,飞机起飞。
然而第二天睁开眼睛,看见空荡荡的大床,那种沉重的空虚又击中他的胸口,他只能又一头扎进工作里。
她和陆薄言又不是永别,刚才肉麻一下已经够了。
十四岁的时候,她参加学校组织的秋游,穿着及膝校裙和干净的白衬衫,几个男孩子围在她身后竞争她身边的位置跟她拍照,她落落大方的看着镜头,最后有一个男孩子勾住了她的肩膀,笑得一脸满足。
没错,他猜到了。
“……”屋内没有任何动静,好像刚才只是他的错觉一样。
“……”好像也对。